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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转贴] 没有大树的国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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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6-17 22:59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 来自: 中国湖北武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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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大树的国家
法律出版社“留住美好大树”倡议仪式暨《没有大树的国家》新书发布会于2008年4月26日下午两点在郑州国际会展中心C104室举行,法律出版社社长黄闽,法律出版社副社长、中国法律图书有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孙志华,自然之友河南组负责人崔晟,《大河报》记者黄涛作为嘉宾出席了此次活动。

  首先黄社长代表出版社致词,然后邹隐倡议留住美好大树,呼吁大家保护脆弱、易碎的天然林,接着自然之友崔晟谈天然林的生态替换问题、《大河报》记者黄涛用河南话深情地为我们描述了河南省的生态情况,韩满春讲全球变暖和二氧化碳排放。嘉宾们都很慷慨激昂,气氛很好。大家都非常关注环境问题,台上人的发言多次引起台下人的共鸣

《没有大树的国家——一位生态卫士的环保苦旅》
  冯永锋著,定价:29.00元,法律出版社2008年4月版


  作者介绍:
  冯永锋,1971年出生于福建北部山村,1990年考入北京大学,1990年-1991年在石家庄陆军学院军训一年,1991年-1995年就读于北京大学中文系古典文献专业。1995年-1998年在西藏日报工作,1998年至今在光明日报科技部工作。
  作者曾写过《拯救云南》、《不要指责环保局长》、《环保——向极端发展主义宣战》。

本书是一本忧伤的书,作者给我们讲了七八个故事。无论是井冈山还是长白山,无论是海南长臂猿还是大熊猫,无论是云南玉狮场还是福建傅竹村,无论是“偏执的城市”还是“没有灵魂的城市”,无论是林权改革还是水电狂想,作者所讲每一个故事都充满了悲剧性,作者揭示的每一个现象都让人警惕和思考。


  本书也是一本尖刻的书,它怀疑中国一些意愿良好的行为方式可能将给自然界带来深重灾难。中国的森林覆盖率持续上升,生态效益却在持续下降;中国表面上有了更多的森林,但森林却在成为空林、单一林、纯林、只为经济效益而活着的林。


  本书更是一本观点新颖的书,作者认为,中国是一个没有大树的国家,大树的平均拥有量、在自然界中存活的美好度,是衡量一个国家自然保护成果的唯一标志。


  本书在春天时出版,作者借这个全民植树季节,大声疾呼:不要再去盲目种树了,如果你有钱,如果你有精力,如果你有保护自然的美好愿望,就先去保护那些脆弱的、易碎的天然林吧。


  推荐语:
  中国作家协会2006年的总结报告中,第一次提到了“环境文学”的成就。小冯是我的师弟,希望他在中国环境文学史上能写上浓重的一笔。
  ——著名环保作家 徐刚
  中国山不像山,水不像水,是因为人不像人。一个没有灵魂的民族不可能保护环境,一个不热爱自然的民族也不可能搞好发展。冯永锋的这本书,很清楚地指明了这一点。
  ——著名环保人士、北京地球村环境文化中心主任 廖晓义
  是冯永锋引诱我走进了普米族人居住的大山,是这座大山里的普米人让我对大树有了新的认识,这些新的认识将督促我让更多的朋友和我一起,为留住我们这个地球上更多大山里更多的大树做自己能做的事。
  ——著名环保人士、绿家园志愿者召集人 汪永晨

为什么中国没有大树

冯永锋


进入“十一五”,尤其进入2007年之后,中国开始加紧“节能减排”。可实际上,衡量一个国家环境现状的标志,光看地表水减轻多少COD(化学需氧量)是浅层次的,光看空气少了多少二氧化硫也算不上“生态文明”;而要留神看“每平方公里有多少棵自然生长的大树”。


中国现在几乎没有大树,中国是个缺少大树的国家;中国今后要费极大的力气,去养育一棵又一棵的大树。只有当中国处处大树繁茂,大树与大树互相通联,自然界处处生机盎然时,中国的环保才算缓过最艰难的窒息期。


(一)   帝都的伤害力
在人类意识到自然界之时,任何一片大地上原本都有树,都有成片的大树。这些大树是地球真正的主人,他们很自然地与地球表面的各种动植物、空气、溪水、岩石、土壤,结合、嬉戏在一起。



中国地域宽广,在进入20世纪之前,破坏自然界的主要力量来自于集权社会的统治阶层,帝王家族、公卿士大夫等官僚阶层、商业富裕群体,他们盖中国最奢华的房子,他们修中国最高大的陵墓;官吏模仿皇帝,只是规模小一些;富商们也利用毕生的钱财给家族建设一座可供上千人居住的大屋。这些房子都需要极其巨大的原木,但由于当时的中国专制社会,统治者和富裕者数量不算多,其家族和集团的穷奢极欲,战争的肆意破坏,自然界都还能承受,局部地区出现恶化,很有可能会在几十年后复壮。
但如果一个地方被人持续地砍伐,那么这个地方会成为最早的没有大树的地方。中国的古都周围,原先都是生态上佳之地,后来都趋向为生态恶化的地方,原因就在于此。宋朝之前最重要的都城长安,不仅夺走了周围的大树,而且砍光了陇东、渭河、秦岭一带的大树。



还可以用北京旁边的永定河流域来做例子。北京自辽、金、元、明、清,都算得上是政权的中心。这个地方逐步成为一个国家的中心之后,皇帝和他的家族、臣子们为了支撑一个城市的格局,往往就地取材,从永定河中上游陡直的军都山上砍伐大树。在永定河芦沟桥边的中国抗日战争纪念馆上,人们可以看到“永定河漂木图”这样的绘画,显示了当年砍树、运树的盛况。高强度的砍伐之后,永定河生态持续恶化,水灾越来越频繁,到清朝时,每三年都要爆发一次大水灾,成为中国仅次于黄河的为患河流。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1954年官厅水库修成,拦截了永定河的来水之后。
现在,永定河两岸,北京在努力抚育它的树木,但是,你只能看到低矮瘦小的树木,要看到繁多的天然大树,需要等上几百年之后。



(二)   替换大树的“文明”
陕西人把西安、咸阳、铜川、渭南一带,称为“关中”,让其与陕南山地、陕北黄土高原区分开来。这片区域有“八百里秦川”,是中国先秦到唐代的政治文化中心,因此,也是当地经济的持续耕作区和“生态高受害区”,平原农业耕作对生态的压迫能力非常强大。这片区域与华北平原一样,你能看到几乎每一寸土地都被开垦,极少有给生态预留一些喘气的空闲。



这里当然也有树,但都是田间护林带、公路防护林以及村庄前后插缝生长着的一些破碎的天然树木。这些树主要是人类栽种的,品种主要是杨树。树种单一、种植得横平竖直、易受病虫害“照顾”,是看待这些树的常规环保角度;身体瘦弱矮小,一成材就被伐倒,是这些树的另一种形态。路过这些地方的人们和居住在这些地方的人们,成天都能看到树,但只能是少数的几种树,只能看到小树。



大树都被替换了,中国几乎所有的城市都能找到砍伐大树的罪证。人们不仅把原本是树的地方给建上房子,修上道路,而且随着城市欲望的膨胀,拓宽道路时,往往砍去在路边已经站立了几十年,给城市居民提供难得荫庇的大树——比起天然山水中的大树来,他们不怎么强大,但在城市建设者的眼中,这些树已经成为碍事者,需要砍倒,连根挖出,清除干净,再在他们的旁边,种上一些刚刚成长三四年的幼苗。



中国的林业资源控制部门过去主要的精力是“发展林产经济”,这也许是他们至今没有把名字改为“国家生物资源局”的重要原因。2002年左右,国家林业局把职能转化为“生态保护”,但“植树造林”“发展速生丰产林”“发展森工产业”仍旧是他们的重要工作。因此,经常看到的情况是林业局的干部,把一大片天然山,鉴定为“荒山”,把一大片长势良好的天然林,指认为“低效林”“残次林”,鼓动、默许社会社会力量将其砍伐,种上整齐划一的杉树、松树、桉树等等。中国人砍了几十年的树,也种了几十年的树,中国的森林覆盖率在上升,但中国的生态效益却可能在下降。这样做的后果是,每替换掉一片“宜林荒山”,都让人们丧失一片看到大树的地块。



(三)   丘陵悲歌
中国当然有一大片的地方属于山地丘陵,比如福建、江西、湖南、广东、四川的许多地方,有些地方甚至是崇山峻岭,比如横断山系,交通到达的困难给了天然林大树们暂时的保护。



但也没有挡住国有森工集团的斧头和锯子五十几年的高歌猛进。中国东北的大小兴安岭,在无数的斧头、油锯的帮助下,已经看不到几棵大树,人们能看到的只是“树毛子”,这些树要想长成过去的模样,至少需要上千年。中国西南部,如果不是因为1998年的长江洪水,也许现在所有的大树都已经被砍个精光。新种下的树,要想长成点模样,至少也需要上千年。陕西宝鸡旁边的秦岭,森林覆盖面至少往山上后退了150米,这是导致当地地表水日益稀少、地下水位逐年下降的一个重要原因;另外,农民生活取暖烧柴消耗,“开山种田”也是原因之一。



中国有数量庞大的农民,他们的生活越来越依赖树。农民与城市居民、商人、军人最大的不同,就在于他们的劳动获得现金收入的风险性要大得多,他们种了一年的麦子,即使收成很好,也不等于生活安定——粮食除了喂饱肚子,无法带给他们更多的现金收益。而他们的生活,尤其是子女教育、老人生病,都需要现金来支付。



当农田的种植无法带来足够的现金收益的时候,农民很自然地就把目光放到了山上。虽然在中国,农田当农业部管,山地归林业局管,但对一个农民来说,山地与田地并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,而且山地的种植物更容易获得相对可靠的、数量稍多的现金收入。



因此,中国几乎所有的丘陵地带,都在开发山地,都在替换大树,替换天然。从山脚一直砍伐、烧炼、开挖、种植到山顶。农民以极大的热情砍去山上原本的天然林,种植上水果、杉树、药材、毛竹、橡胶等。他们把这些经济林木的出产物采摘、割取下来之后,销售给各类农产品深加工公司,成为这些公司的原料零散供应户。同时,一些新型的造林股份公司、砍树集团军,也开始盯上了山地,他们通过种种手段,把成千上万亩的山地“承包”下来,然后将里面的所有大树小树天然树都砍光烧尽,种上品种单一的各类经济林木,再给这些树施肥、除草、杀虫,以帮助其以绝对的优势生长。不同的商业目的会种不同的树,快一些的,五六年就会被收割一次,慢一些的,二十年左右也会被砍走。这种以种植草本作物的思维种植木本作物,以经营田地的思维经营山地的浪潮,正在席卷全中国。其直接结果,是中国的天然林树在一天天消失。中国正在成为没有大树的国家。只有极少数的大树残存在自然保护区里。



(小题)自然界如何“传宗接代”?
一片区域,有人类之前,只需要传承自然记忆;有了人类之后,就有了两种记忆需要传承,一是自然界的记忆,二是人类的记忆。自然界的记忆比人类要久远,要深厚,要沉默,要无私,自然界的每一个物质都是其载体。而大树,大概可以被视为是载体的“旗舰物种”。可惜的是,很多人看不到这一点。



出于自私的心理,人类很珍惜自己的共同记忆,沉迷于人类的历史的泥潭中妄自尊大,无法自拔。在中国,历史是一直是最被各个朝代重视的技术和学问,而科技和自然则一直处在人类的视野的边缘,处在人类意识的模糊地带。古代所有的帝王都有记录朝廷历史的专门职务和官员,一个新朝代一旦定鼎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修上一朝代的历史。普通人也像重视传宗接代一样重视家族的家谱。可就是如此注重传承的记忆的中国人,却忘记了自然界也需要自己的历史,忘记了只有大树,只有足够多的大树,自然历史的记录和传承才有可信任的载体。大树一旦被砍断,被铲除,自然界的记忆能力就中断了。而中国的自然界,处处都可看到这些珍贵的“传承载体”被人为暴力中断的现象。让人悲伤。



有“绿化”不等于有树,有树不等于有森林,有森林不等于有大树,有“深山老林”才有大树。中国1998年出台的“天然林保护”政策,以及随之出台的“退耕还林”政策,大概是对几千年来毫无顾忌地砍伐大树行为的唯一修正力量。这些政策受到了所有明智之士的欢迎和支持。但养育大树需要耐心,养育大树需要充分理解“成片的天然大树需要在人类什么样的目光下生长”。中国现在缺乏的正是这种耐心,人们眼睛里闪烁着“砍大种小”、“砍天然林种经济林”的冲动。 因为,中国现在的每一个人,都希望通过倒卖身边的资源获得富裕,而大树与森林,天然林以及林下的土地,是许多人眼中很容易就开发的“资源”。(2007.7,写于陕西秦岭)



衡量一个国家环境保护能力.其实只要看其森林生态系统是否健康就够了:而森林生态系统是否健康.其实看这片森林是否足够天然、原生,这片天然林里是否有足够数量的大树也就够了。因此.衡量一个国家的环境保护水平。只要看这个国家“每平方公里平均有多少棵大树”就够了。


城市里的“大树”算不上大树
    许多城市都有古树名木,有些树龄上千年的都有:像南方福建一些地方,一棵榕树占地面积足足有一两亩.简直就是一片森林;而在北京这样的地方,一棵树往往生长着许多传说,见证了无数历史风云。因此,说中国没有大树,似乎让许多城市人难以接受。


    可是.如果用生态系统的眼光来看,城市里这些树都很可怜,生态价值很低。一棵再大的树,哪怕历史再悠久、文化积淀再深厚也是“孤树”,它未来的出路非常清晰:就是在孤单中老死。它不会有子孙——因为它的子孙一落地就被人扫走,甚至没落地就被人摘光;不会有邻居,不会有朋友,不会有抵风抗雨的能力——风雨随时可以欺凌它,闪电一劈它就折,风一吹它的树枝就断.酸雨一淋它的叶子就得凋零。即使是榕树,在周围高楼大厦重重包围面前.也显得非常渺小。



    造个天坛公园容易,造个故宫也不难,但要造一棵有千年历史的大柏树就非常难了。一些新的城市领导人却急于在城市里“制造大树”,于是就想出了办法:到深山老林里搬运大树。此风据说从上海刮起,后来的西安、武汉、长沙、广州等地都跟风猛进,结果是江西、福建、四川、云南、广西等地的大树遭了殃,这些原来在天然林里生活得非常悠闲的大树,自从被赋予人文价值,有了“城市户口”之后,生活突然变得艰难和孤单。水土不服.一起被搬迁来的“朋友”纷纷死去,身底下除了一米见方的土地,其他地方都是水泥或者石头。它要有极强的意志才能活得下来,而城市给它的回报.就是它活得越久,生命越孤单,“幸福指数”越低。与它命运最相似的.是动物园里的圈中兽、笼中鸟。这样的大树,徒具外形,显出了移植大树的决策者自身低劣的“人文气质”。



    大树是健康生态系统的最佳指标
    衡量一个国家的环境保护能力,最重要的就是天然生态系统的保护能力,包括天然的森林、天然的湿地、天然的山地、天然的草原、天然的沙漠、天然的海洋、天然的河流、天然的湖泊等。用最形象的话来说。就是“荒凉,,在一个国家领土中所占的比例。   


    “荒凉”,用自然保护者的词汇来说,就是野地、保护地。就是杂草地和杂木林地,因为原生的就是庞杂而丰富的,互相牵挂的;而用经济开发者、资源开发者的词汇来说,就是“尚未开发利用的土地”。一个国家保持“荒凉”的能力大概是环境保护的唯一指标,尤其是在一个国家经济高度发达的时候,仍旧能够保持足够的荒凉,这个国家的自然保护能力才算达标.



    森林生态系统在荒凉系列中至关重要。在地球上的所有生态系统中,森林生态的起承转合作用异常明显。如果森林生态系统的荒凉度不足,那么,植物多样性、动物多样性、景观多样性、遗传多样性、群落多样性、文化多样性就会随之衰减;同时,水土保持能力、碳汇能力、氧气提供能力、能量和物质的提供能力也都会随之下降。而一片良好的森林生态系统,即使纯粹从树木的角度来看,其构成本身也是需要多样化的.不仅仅是原生树木品种要尽量多样,同一种树的不同年龄层也需要多样.就如同人类需要有老年人、中年人、青年人、儿童和婴儿一样。一类健康的树木至少需要几代同堂,小树要活在老树身边,死去的树、倒下的树会给新树腾出阳光和地盘,同时自身还成为微生物的繁殖场。成为昆虫、鸟类的庇护所。小树在大树身边等待时机,它们知道,大自然会提供机会.因为总有老树会倒下,就像总有种籽会发芽一样。而一片森林里的树.只有足够老,才能够把大自然的智慧和记忆给铭记和遗传下去:一片生态系统健康的森林.只有拥有足够数量多的大树、老树,大自然的基因、智慧、文化生产力.才可能得到汇集和归拢。大自然才不至于在人类的干预下过早衰亡。
    因此,我们说.衡量一个国家的环境保护水平,只要看这个国家“每平方公里平均有多少棵大树”就够了。



    经济林正在全面替换中国的天然大树
    一片森林要想有好的大树.至少要有几百年较少受到人类的干预。或者人类的干预不至于造成颠覆性影响。但60年来.中国这样的森林日益稀少,根据一份统计报告显示.中国国土上未受人类干扰的森林.只有5万平方公里左右.是60年前的1/50左右。


    人工纯林面积的过度增多、天然森林的锐减,严重影响了中国的森林质量。有的林业工作者很不喜欢森林质量这个词.他们更热衷于提供绿化面积和森林覆盖率.但如果森林像麦地一样被频繁地收割和种植,这样的森林不可能成长出自然基因丰盛的大树。因此,60年来,中国的森林质量一直在退化.与此相呼应的是中国富有自然天性的大树越来越少,中国正在成为没有大树的国家。换句话说.就是经济林正在全面快速地替换天然林。


    传统的国有森工集团在1998年“天保工程”推出之后.已经大体放慢了砍伐天然森林的脚步,即使它们不停止,也面临无树可砍的尴尬局面,这给了国有森林休养生息的机会。但在一些除了山和田没有其他资源可利用的地区.天然林的替换却是最为剧烈的.比如福建的北部山地。按照统计数字来看。福建是目前中国森林覆盖率最高的地方,但1980年以来。由于农村“自留山”运动的发展.当地农民高强度地开发山地和丘陵种水果,把村庄周围的天然林几乎全替换为果树林、毛竹林、松树林和杉树林,除了在自然保护区.福建已经很难见到天然阔叶林。因此,福建正在成为没有大树的省份。


    中国成为没有大树的国家.不是因为我们不重视自然保护,而是因为我们简单地把自然保护等同于“植树造林”.这给许多谋划砍天然树以种经济树的人提供了最好的理由。在缺乏监督的情况下,林业工作人员为了自身利益或者部门利益.完全可以把一片长势非常良好的天然林鉴定为“宜林荒山”.然后任利益集团将其砍伐后,种上各种工业经济林和农业经济林,而经济林也可计入森林覆盖率。这样。我们的天然杂木林正在快速地变为经济纯林,而大树,也就这么消失了。

作者写的《没有大树的国家》一书,目的是想提醒公众,天然林保护与生物多样性的保护能力,是衡量一个国家环境保护能力的重要指标。作者长期关注环保问题,还写过《拯救云南》、《不要指责环保局长》和《环保——向极端发展主义宣战》等著作。  ::作者冯永锋(《光明日报》科技部记者)
  
  为何说中国没大树
  2006年之后,冯子(指作者自己)在路上一有空,就老是和人谈“大树”,动不动就说中国没有大树。有些旁听到三言两语的路人,有些生气了,于是围拢过来,一起质问他。
  路人甲:你说中国是“没有大树的国家”,为什么这么说?
  冯子:我是用自然保护的眼光去看中国的。环境保护最难的是自然保护。有人往你家门口倒点垃圾,你肯定很生气,有人砍了山上一棵树,你肯定不会生气。可是,一棵树被砍走,大自然就受了一次伤。
  路人乙:中国有大树啊,为什么你说没有大树?
  冯子:中国当然有大树,中国不少地方甚至有“古树名木”,有历史树、文化树、特异功能的树,几百年上千年的树。可是,很多树都是孤树,真正有生态效益的树,能够传承自然基因的大树,很少。作为人你很清楚,孙子孙女要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,光是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是不够的。山上的树也是这样,小树要活在大树、老树的身边。你要成为一个好人,光和亲人、熟人生活在一起是不行的,必须和不同的人、陌生人生活在一起。如果我们的山上只有小树、同样的树,那么这些树也不可能成为好树。
  
  生态好坏看大树
  路人丙:你的观点是不是有些偏颇?有多少人与你持类似的看法?
  冯子:我一直觉得,衡量一个国家的生态保护水平,就是看它每平方公里有多少大树在自由生长,就是看全国各地“ 平均每平方公里到底有多少大树”,这种树的数量是在下降还是在上升。我发现,有越来越多的专家与我的观点相似。
  路人丁:你走了中国的哪些地方,一路上辛苦吗?
  冯子:中国的许多地方我都去了,但不敢说走遍中国。辛苦更多的是心灵上的苦。在中国,越发达的城市,环保的缺陷越大。我经常发现,一个非常有文化的人甚至可能是个环保盲。
  路人戊:你可以说是个环保旅行者呢,一路上给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?
  冯子:所到之处,看到的都是悲伤——没有一条河流干净,没有一片天空干净。城市和乡村,只要是有人的地方,都有人随地倒垃圾。更可怕的是,全国上下都在进行生态替换和生态伤害,因此,几乎每一天我都非常难过。
  
  其实中国不需植树
  路人己:你写这个书的目的是什么?仅仅告诉大家没有大树?还是要植树,要保护树?怎么个保护法?
  冯子:当然是想通过揭示一些真相,告诉自然保护的真正价值和困难,以及自然保护最需要看重的地方。很多人没有意识到中国的生态危机,很多人意识到了也仍旧没有力量。
  其实中国比植树更需要的是“自然恢复”,有土壤的地方,只要人类不进行干预,几年之后都会长出天然植被,形成符合这片土地本性的天然生态系统。最后慢慢地演化为一个森林生态系统或者草原生态系统、湿地生态系统等。而没有土壤的地方,如果它们的本底就是岩石生态系统、沙漠生态系统,那么同样需要尊重。需要“种树”的大概是土地退化的地块,但这些地块同样也未必需要人工种树,更需要的可能是自然休养,只要人类不干预,它们也有可能复原。
  我发起了“认领大树”活动,目标是保护非自然保护区范围内的“天然林”或者说“天然生态系统”。方法是告诉大家:不要去种树,而是去认养树,让那些本来已经长得不错的天然树,不再遭受人类的破坏。
  路人庚:你应该说是个民间环保卫士,你的保护观念与官方环保组织一致吗?
  冯子:我只是一个呼喊者和行动者,能不能成为卫士,不好说。
  其实环境保护不存在官方与民间的差异,更不存在“商业行为”与“政府行为”、个体行为与集体行为的差异。我国的政府应当是最大的环境保护组织。几乎所有人都希望中国生态美好,只要对中国生态保护有益的行为,都是值得赞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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